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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医院惨白的天花板。

蒋予川得知我因酒精摄入过多，三个月的胎儿就这么折腾没了。

指着我破口大骂：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？”

“要是你说了，我就不会灌你酒啊。”

“陈婉你是故意的，你恨我，所以你故意这么做！

你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，连自己亲生孩子都害没了！”

张辰在一旁拉住蒋予川：“好了，川哥，你别生气，嫂子还要交医药费呢。”

“交个屁！

让她自生自灭算了。”

蒋予川甩袖走人。

张辰叹了口气：“嫂子，我去给你交医药费，你还想吃什么吗？”

我沉默不语。

等张辰再回来。

他拎着药和白粥。

白粥索然无味。

我问张辰：“你觉得蒋予川做得过分吗？”

张辰尬笑一声：“嫂子，你别气了，要我看，这件事就是个误会。”

“等你好点了，我带你去找川哥和解。”

我抬眸看着他。

“张辰你还记得，你曾经喝醉发的誓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张辰很茫然。

他不记得了。

我忽然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。

眼泪掉进白粥里。

既然结婚那天张辰也在。

我说：“张辰，离婚那天，希望你也来做个见证。”

蒋予川正从门外进来。

他手里的饭菜摔在地上，声音顿时冷若冰霜。

“陈婉，你给我道个歉，我就当你没说过这句话。”

“......”

我没理他，自顾自说：“离婚需要一个月的冷静期，我病好了就搬出去。”

“反正这些年，我从来没赚过钱，你也没有给我买过什么很贵重的东西，婚后财产应该很容易理清。”

“我会和两方爸妈说清楚，我们是和平离婚。”

我暂时就想到这里，补了句：“你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，我随叫随到。”

蒋予川一拳头砸在了墙壁。

“陈婉，我说了，只要你道歉，我就会原谅你做的那些蠢事。”

“你何必刻意做作来逼我。”

我直视他。

“蒋予川。”

“离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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